貓ku / 木有存稿的作死小能手

望。(黑花/微花邪)

*很久以前幫朋友寫的插花

*OOC有/前期黑→花邪有  不接受者慎入

*一發完結

*目錄


********

 

 

 

      看著眼前那穿著粉紅襯衫黑色西裝外套的人,他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花兒爺,想追便追罷,不然可等小三爺真跟那小哥走了,可追不回來啦!」

 

 

    對面那頭的人沒有回話,但他知道他動搖了。

    那人眼中停留的,一直只有身為吳家繼承人的那人,過去的發小、現在的傾心之人,不論哪一點,他都沒法比過。

 

    遑論身手,這點就算吳家小三爺再不濟、自然也一堆堆的高手在旁輔助,就算沒了那小哥、沒了那胖子、沒了他,依舊有個一直默默看著他、幫著他、愛著他的,解家掌門。

 

    論關係,自己自然是排不上號的。人家打小就是發小兒,他是去湊啥子熱鬧?但是他,就是情不自禁的一頭撞死在那人的一顰一笑。

 

    他向來是置生死於度外的,也不是會為了誰而願意死去的那種義士豪傑,

    

    可第一次,他有了那種寧願為他一人赴死、戰死也不覺可惜,卻又不願意就這麼死去、因為還想多看他幾眼,的這種自相矛盾的感覺。

 

    能讓他有如此兒女情長的人從來就只有一個,解家花爺。

 

    而他,也真的為了那人一次又一次的與死神擦肩而過,

    

    但那粉色身影卻從來也不會回頭看他一眼,只是一昧的追隨著那小三爺,連一次也不曾,回頭看看這個屢屢為他差點身首異處的人。

 

 

 

    這次….是真的會在這兒歇菜了吧?他望著就在不遠處的洞口想著,

 

 

    原本,他只是跟著那人的指令,到這個埋在山地腳下的皇族陵墓來取一件對”解雨臣”這人而言異常重要的物件,雖然他早有預感這趟路不會太過順遂,卻也沒料的所謂的不順遂竟是這種有去無回的大劫。

 

    看著就在不遠處,微微閃著亮光的出口,又撇了眼自己身上被重重機關給弄出的或深或淺正躺著血的傷口,他低聲的笑了笑,卻又因為無意間扯動了腹部的撕裂傷而斂起了嘴角。

 

    明知在支撐一下到了洞口,自己便有一定的機會可以獲救,但他卻停下了腳步,選擇了在這倚著石壁等著死亡。

 

 

    是他退怯了,理由卻只有簡單一個,他不想在看著被自己捧在手中呵著護著的人不斷在追逐著一個不是自己的人。

 

 

    停留在這裏,死了也好、不死也罷,對任何人都好,死在這裏、解語花看不見自己的屍首便不會有壓力了,沒死呢、沒准哪日彼此再見時那人會對他生出一絲歉疚。

 

    對於都死到臨頭還打著這種不可能的算盤的自己,他只感到可笑,抬著顫抖而蒼白的手取下了因為汗濕而掛在鼻梁下方的墨鏡,纖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袋處附上了一層黑影,

 

 

    「花兒爺…花兒爺…花…爺…解、..雨臣」斷斷續續的唸著那人的名字,到最後卻悄然失聲。

 

 

 

 

 

 

「黑瞎子、黑瞎子?醒醒!」

 

是誰啊、吵的老子睡不著覺。

 

不知道我為了那壓根兒不存在的遺留物累的半死不活嗎?

 

慢著,這聲音聽著怎麼這麼像花兒爺?

 

    眼皮他娘的真重,咋地怎麼睜不開?那人到底是不是花兒爺啊?難得被那人關心一回豈能不睜眼看看?但好累啊、讓我睡一會吧。

 

等等醒來在看看你啊花兒爺,可千萬別先給我跑啦!

 

 

 

「他要多久才能醒?」

 

    倚在牆邊的解雨臣看著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黑髮男子,這人真是,自己不過是開玩笑故意刁難說著要他去尋前任解家當家遺留下來的東西,本以為他不會去,所以才特意找了個刁鑽的地點告訴他,其實根本沒有所謂遺留物,誰知那人竟難得犯傻一回,不先確認真實性,而是在被告知的隔日款好包袱就啟程了,自己竟連攔阻的機會也沒有。

 

    平常都被紮成小馬尾的黑髮在枕上散成一片,平時絕不離身的墨鏡帶著裂痕擺在病床邊的桌子上,緊閉的眸子,解雨臣發現他的睫毛其實出奇的長。

 

   「嘖、你這傢伙……」扒了扒頭髮,解雨臣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翻出了手機給自己發小撥了個電話,「喂、吳邪嗎?黑瞎子那傢伙住院了,我得在這兒顧著他,你那兒我是去不了了,不過那小哥在、你這趟夾喇嘛我也不怎麼擔心,多順幾個冥器給你發小做個紀念吶……恩、他沒什麼大事、不用擔心,好、我先掛了啊。」

 

    他本來是要跟著吳邪夾趟喇嘛的,不過昨天他派去跟著男人的小弟卻回報說是發現疑似黑瞎子的人重傷倒在某山洞裏離洞口不遠處,正昏迷著,等他趕過去,那男人已經先一步被移到當地的小醫院,一去才發現那人真是黑瞎子,而那人原本帶去的包袱卻一個也找不回來,全散在那洞裏。

 

    聽發現人的夥計說,那山洞一直有綿延的血跡從洞內延至近出口,他跟其他人進了山洞探查,想說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這才發現洞裏全是機關,大大小小、被破壞與還沒被觸發的,幾乎遍佈了整個內部,要是進去的是個普通人,絕對是出不來個全屍的,就算是經驗老道的土夫子去了也不一定出的來,夥計篤定說道。     

 

    「你這傢伙腦子是被狗啃了嗎?連玩笑都分不出來,要是真死在裡面,還妄想小爺我給你收屍去。」男人還在沉睡,聽不見解雨臣的話,也聽不見解雨臣話裡更深一層的涵義。

 

    「花爺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我跟您換個班看照黑爺。」發現黑瞎子的夥計說著,話裡淺淺的關心讓他想到床上那人答應他時的那聲好,現在想來,黑瞎子並不是沒有聽出他那時藏在話裡的戲謔,只因那是自己提出的,只因黑瞎子自己曾經這麼說過:

 

『花兒爺、不管你信不信,我這輩子就替你上刀山下油鍋了。』

 

    語調是戲謔的,感情是真摯的,所以他答應他了,那男人也算真替他上刀山下油鍋了才以至於現在弄成這副德性。

 

    回憶至此,他才想起還有個人等著他回覆:「不用了,你出去歇著吧。」解雨臣放下翹著的腳,把玩著手中粉色的手機,屏幕一閃一閃的,桌布是男人的照片,那是黑瞎子答應他的那天拿過他的手機自行更動的,他還記得黑瞎子這麼說:

 

『花兒爺、我帥不?這張照片我幫你設桌面了啊!等我回來看要換成啥隨便你,但在我回來前,留著做點紀念唄!』

 

    那男人說完便自顧自的走了,關門前他輕聲說的那句,那人以為他沒聽到的,可其實他都聽見了,所以才真的保留了照片至今,他說,可能這次再回不來了呢。

 

    好險回來了,看到人的剎那解雨臣發自內心這麼想著,好險人回來了。

 

    揉了揉眉間,解雨臣起身將手機調成震動放回口袋,走到男人的病床邊,白皙卻絲毫不柔軟、甚至帶著厚繭的手指勾起男人散落在枕上的黑髮,在手指上纏繞一圈又一圈,就好似他們之間的糾糾纏纏。

 

    他低低的嘆了口氣,手一鬆,髮絲便又滑了回去,但是被打亂的軌跡卻再也回不去最初,就好比他們之間的關係,終究是一個拖著一個,糾纏這麼久,事到如今就算其中一個再放手了又能如何?終歸是回不到彼此尚未相識的時候。

 

    黑瞎子的重傷,讓他正視他們之間的問題。他一直希望這人能夠不再對他糾纏,卻忽視了對方為了纏著他所付出的一切,這男人一直是知道的,他喜歡的是吳邪,一直看著的也是吳邪,直到張起靈的出現, 接下了他一直以來的工作,接著,黑瞎子也出現了,那男人成了昔日的自己,一心一意的追隨著不會回頭看自己的人。

 

    解雨臣忽然有點心疼,只是不曉得心疼的究竟是在他身上看見的自己的影子還是黑瞎子這個人對他的付出。

 

    他忽然想不明白了,看著對方滿身瘡痍的歸來,心頭浮出的那種就算如此幸好還是回來了的念頭為何會如此強烈?是受到男人的感化了?這說法連他自己都想笑,又怎麼可能會是真的。

 

    「喂、再不起來,就把你綁去餵粽子啊!」手指慢慢劃過對方帶著擦傷的臉頰,對方緊閉的雙眼似乎顫了顫,像是要對解雨臣的話做出的回應般,平撫在病床上的手指曲了曲,在床單上烙下了皺摺。

 

    餘光撇見黑瞎子短暫的行徑,解雨臣連忙按下床頭的呼救鈴,沒多久醫生便趕到病房,稍微講述了一下剛剛黑瞎子的反應,解雨臣便退到一邊的沙發坐著看那群披著白袍的醫生對著仍就閉著眼的傢伙上上下下的檢查。

 

    唰唰唰、書寫的聲音不絕於耳,病歷表被那群醫生輪流轉過一輪已成了厚厚一疊,解雨臣將二郎腿換了邊翹,望著眼前跟鬧劇似的檢查,他要的結果卻還是沒出來,「還沒好嗎?」他出聲打斷了那些人的動作,像是領頭的醫生擦了擦額肩的汗,唯唯喏喏的應著:「花爺快好了,您再稍等一會,等等結果就出來了!」說完,便又一頭紮回在那傢伙身上摸索的行列。

 

    「…我說、你們在幹麻啊?!摸我一次可貴著的。」熟悉的男聲帶著虛弱的氣音從人圈中弱弱傳出,那是現在應該還在床上昏迷的男人的聲音,圍著男人的人群赫然停下手上的動作,一群人杵在那裡的景象讓解雨臣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好了、好了,我黑眼鏡什麼人,你們一群人杵在這兒等我跟你們收錢啊?醫生大人。」病床上的男人有些艱難的抬手揮了揮,示意圍繞在他身邊的那群人趕緊散了。 


   解雨臣摸出了手機低頭把玩了一會,頭也沒抬的說道:「好了,人既然醒了,沒必要做檢查了,該散的散了吧。」語畢,擺了擺手簡單的示意站在門邊的夥計將已經沒有作用的醫生請出病房。
 

    領頭的醫生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還來不及開口便被面有難色的夥計給請出了門外,連帶一票醫生護士也只好跟著魚貫而出。 

    待門被關上解雨臣才開口,「你是傻子嗎?人家叫你去死你就去死啊?怎麼沒直接死在那兒見閻王去了?」啪了一聲合上了手機,解雨臣望著躺在床上明明直不起身卻硬要拿起墨鏡戴上的男人。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沒能順著花兒爺的意思去見閻王啊!雖然我本來也以為這次鐵定折了呢。對了花兒爺、能幫我拿下我的墨鏡麼?擺太遠了、搆不著。」黑瞎子苦笑了下,發自內心的,他是真的以為會死在那兒,誰曉得天大概覺得禍害沒遺千年太可惜,愣是把他從鬼門關前徵招回來。
 

    解雨臣沒有回話,只是起身拿出自己擺在西裝口袋的另一副全新墨鏡,走到對方床邊親自替對方戴上,遮蓋住就算已經清醒卻仍就不肯睜開的雙眼上。
 

    黑瞎子愣住,他本以為以那人的個性會直接將那破損的墨鏡丟在他身上,卻沒料到對方竟準備了一副新的、甚至還親自幫他戴上,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愣愣的聽著對方跟他說的話。
 

    「該換副新的了,連心一起。」解雨臣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似的,拿著墨鏡的手遲遲沒有鬆開,依舊握著鏡框。
 

    「花兒爺的意思是?」自己是有機會了麼?忽視自己這麼久的人,終於肯回頭看看自己了麼?如果是,這次傷的還真是值得啊!
 

    「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吧!黑瞎子,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吧。」解雨臣瞇著眼,望著眼前的男人難得的露出發愣的神情,他想,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對他睜開了雙眼,他或許會給他跟自己一個機會,他累了,一直追著一個已經不可能回頭的人,他想,或許該回頭看看當初說要替自己上刀山下油鍋的男人還在不在。
 

    有些自私,但這傢伙就算知道了也還是會甘之如飴吧?解雨臣這麼想著,還是沒有抽回手。
 

    「好啊。」簡短有力的兩個字從黑瞎子口中脫出,這麼簡單的兩個字就這麼打破了他多年來的堅持,就因為解雨臣的一句話,就因為他的花兒爺對他說了,黑瞎子,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吧。所以他甘願。
 

    黑瞎子抬手握住解雨臣的手,牽引著對方將剛戴上沒多久的墨鏡拔下,睜開的黑色眸子,有些對不上焦的裸露在解雨臣的視線裡。
 

    看著對方露出來的瞳孔,明明對不上焦卻還是拼命捕捉自己的身影,那股黑潭裡流轉的情感濃烈到快將他溺死在裏頭,明明是病人,那雙握住自己的粗操手掌卻傳來源源不絕的溫度,讓他一瞬間愣神。
 

    「花兒爺,你能靠近一點嗎?你太遠了,我看不清。」
 

    「恩。」解雨臣依言將身子更靠近對方,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拉近到鼻尖幾乎相觸。

 

    「這樣看清楚了嗎?」偏棕的眸子映出對方失焦的黑眸,解雨臣在裏頭看見自己的身影。

 

    「再近點,行麼?」黑瞎子勾著嘴角說著,握住對方的雙手微微施力,他在替他們之間製造突破口,努力了這麼久,解雨臣終於朝他遞出了那根橄欖枝,而他既然抓住了,便沒可能鬆手,這句話裡頭的涵義,他知道他能懂。
 

    解雨臣沒有回話,只是連著墨鏡一起將手抽回,再閉上眼將薄唇貼上對方相同的位置,不用說什麼,解雨臣向來喜歡用行動表示態度,這番作為,算是他正視了他與他之間。
 

    黑瞎子順勢鬆開了握住對方的手,改摟住對方比普通男子更為纖細的腰,被親吻的唇勾著淡淡的微笑,真心的,難得不帶絲毫戲謔的笑容,從來只會為了懷中的這個男子展現。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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